今天来北京 Day Trip,睡一晚,落地就看到 T3 这个柱子,就觉得北京作为权力中心的无情无义,
以及整个权力主体对自然个体而言,都是庞然巨物。
一、
疫情期间带我妈妈来抗癌,居然是 21 年了吗?居然是 4 年前了吗?
我带我妈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,去北京确诊,我妈在县医院被确诊了结肠癌晚期,然后第二天就要住院,医生说时日不多。
我第一天飞回去,第二天决定带他们去北京,县医院的医生连金标准都没有做就下判断,从此知道了中国县城的医疗水平。
凌晨落地这个柱子的时候,健康宝要落地 24h 之内出结果,72h 再来一次,3 天 2 次核酸,
我们赶紧去找 24h 核酸,然后去酒店已经凌晨 2 点,睡到半夜,警察敲门,人生第一次知道了某些没办法在这里公开的中国的规矩,
然后是漫长的 1 年化疗,往返,健康宝不是在弹窗就是在弹窗的路上,幸好我爸妈心态不崩溃,我也很少和他们一起来,都主打自助。
可就是那一刻开始,我在问我自己:
1,一个没有靠近权力的人,在面对权力的时候,是否是手无缚鸡之力的?无论中国和美国,还是世界,是否都如此?
2,疫情上海封城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的时候,比如说在杭州,在长三角,我会怎么做?我爸妈要去哪里?我要去哪里?我有办法吗?
每次来北京,我一方面觉得此乃精神故乡,一方面觉得,我真的有一种屁民对权力的 PTSD,
因为这一段经历,我跟很多在东北公务员家族的上海杭州北京同学聊的时候,我确实很能理解为什么不孝有三,不考公为大,
在整个权力盘根错节的体系内,公务员是一种语言,一种资源,一种华人默会的婆罗门网络。
于是我必须要全球化,我必须要流动。
看到 T3 更坚定这个想法,面对无声的集体的沉默的坚硬的大他权力,个体的最佳策略是什么?
1,沉默着离开。
2,保护好自己。
3,专注搞钱。
4,全球化对冲。
看到 T3 一次,就提醒我一次。
记录,正因为这个原因,
我是不可能劝年轻人留在北京,南方、南方,南方、南方,
去杭州,第一桶金的贫民友好城市;
去上海,婆罗门的后代的生活方式旗舰城市;
去深圳,不要命的社会主义商业旗舰城市;
去广州,南方子弟的混乱安定性价比城市;
去香港,在中西的夹缝中,继续向前。
二、
在学校碰到一个客户爸爸,播音主持牛北北,这么牛逼这么洋气,60 多万粉丝。